好像没人说舒昌善翻译错了,这里不是一个对或错的问题,而是中文翻译的表达是否符合汉语语感,是否流畅,是否合乎情理的问题。“才不必有任何顾忌”不符合汉语语感,显得生硬,“才”“无需有任何顾忌”可能会好一些。“只有”,“才”这样的表述带来的另一个毛病是弄得作者茨威格似乎不通情理,好像“新的意义上的自由”、“不必有任何顾忌”只能通过“流离失所”和"和一切不再保持任何联系“来实现似的,我们细想一下,并非如此,两个英译本的处理就很合理,分别用情态动词can和need。
翻译是比较自由的再创造,在理解了原作者的情况下把它转化成比较熨帖的、地道的本土语言,生搬硬套,拘泥于原文的细枝末节,力求步步紧跟,结果译成的文字滞涩不通,难以索解,从德文的不理解变成中文的不理解,就违背翻译的初衷了。